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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墨色的世界中,除了點點繁星,就只剩下一顆漂浮於黑暗中的黑球。

    黑球為純粹的黑,黑到發亮。

    其實那並非球,而是一道厚實的結界。結界內有著純白的大宅,而此時,大宅內傳出一稚嫩的聲音。

    「爸爸,陪我練劍嘛!

    說話的是一位嬌小的女孩。外貌約七、八歲的她,有著黑髮與黑眼。大大的雙眼正死盯著一位男性,而細緻的小手則緊抓男人的衣角。

    至於那位男性,則穿著全黑的衣服。他披了一件長度到小腿的皮衣,頭上的軍帽壓的低低的,卻也藏不住那冷冽卻俊美的樣貌。看似十八、十九歲的男子名為安托斯˙暗懿,而他在一分鐘前剛回到大宅。

   

    回到大宅的安托斯,原本正拿起一本墨色書皮的厚重筆記,打算翻閱。沒想到,他才一打開封面,女兒就跑了過來,而且還死抓著自己的衣角不放。

    安托斯自以為自己無時無刻都在散發著「請勿靠近」的寒氣與殺氣,沒想到女兒卻打從會說話以來從來沒有感覺似的。事實上,除了特定的某幾個人和他的女兒,並沒有人敢靠近他。

 

    他與女兒僵持了數秒,最後摸了摸她的頭,任由她拉著走。

    對於女兒來說,父親的冰冷中似乎帶著一絲溫柔。

 

    兩人走到了一間寬廣無雜物的巨大白色房間。這是安托斯平時教導女兒的地方,經過特殊處理後,不管用什麼樣的方式都不會傷害到房間的牆壁。

    兩人拿起了木劍,蓄勢待發。

    女孩腳步穩重的衝向安托斯,與他快速地過了第一招。攻防戰就此展開

    安托斯一向秉持著「邊打邊學」的教導方式。女兒向來學得很快,十分的有天賦。現在的她,應該可以打贏普通的劍道教練了。然而,從未見過世面的她並不知道這件事,安托斯也從沒說過,導致她到了現在仍覺得自己完全沒進步。其實,安托斯為了不傷害她的自尊心,總是不斷的放水、再放水。不過似乎是放水不足的樣子,總是不小心在她身上留下一、兩個瘀青。而女兒確實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創傷。

   

    兩個小時過去了,不甘心的她在安托斯第三十次喊停之後終於願意停止了。安托斯只要女兒肯學,基本上是十分高興的。而他會不斷地喊停則是因為今天他誤傷女兒的次數比平常多很多。不過這並非他的錯,而是她今天特別的浮躁,進攻的方式很凌亂,而安托斯為了矯正她的動作所以做了一系列的標準姿勢。

    簡單來說,就是他今天沒有放很多水。

 

    「不甘心嗎?

    「不然呢?

    安托斯在心裡笑了笑,女兒是不可能打贏自己的,畢竟他絕對不是看起來的十八、十九歲。

    他彷彿抱小貓四的抱起女兒,離開了房間。

    「安托斯,晚餐已經好了喔。」

    走廊上,一位負責管理家務事的傭人前來通知他。那位傭人是位看起來年輕的女性,而她也絕對不是看起來的那麼年輕。

    「謝謝。」

   

    兩人在餐桌享用了餐點,中途沒有人說話。平時就是這樣的,安托斯的話本來就不多,因此女兒也沒多說什麼。不過如果她有說話,安托斯也會有回應。

    「安,不是告訴你不要一直給她吃豬排嗎?

    用餐到一半時,安托斯皺了眉頭,呼叫了在一旁的傭人。

    「她喜歡吃就給她吃嘛,到時候把人家氣跑了可不要哭著出去找她。」

    安一點都沒有傭人的樣子,而安托斯也不怎麼介意就是。

    安托斯對於安的回答並沒有說什麼,就保持著沉默直到餐點結束。

 

    兩人在洗完澡之後,安托斯就帶著女兒到了寢室。因為自認為陪女兒的時間嚴重的不足,因此他都用陪女兒睡覺來彌補缺少的陪伴。今天他依然抱著心愛的女兒睡覺。

    女兒早就到了可以自己睡的年紀了,她也曾經詢問過安多斯,為什麼一定要和自己睡。

    「因為能陪你的時間不多了。」

 

    到了早晨,女孩仍一如往常的沒看到父親的身影。

 

 

 

  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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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藍月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